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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집편 -嘯皐集 -

 

 四皓有無辨

臣謹按漢史傳 高祖欲易太子 張良招四人者從太子 因置酒入見 太子得不廢 世或疑之 臣竊以謂無可疑者 夫君子出處 視世道汙隆 而以天下治亂 生民休戚 爲之憂樂焉 當初四人之避世而高蹈者 以秦室之亂也 雖亂邦難居 而爲此不得已之擧 其爲天下無辜之民 所以爲己憂者 容有旣耶 然而秦政之虐 雖曰極矣 苟繼之者善 而改紀其非道 則邦之亂民之戚 亦豈至於終不可救哉 扶蘇之長且賢而見棄 胡亥之幼且愚而得嗣 在當時 雖愚夫愚婦 亦必扼腕而不自禁 矧乎四人之賢者哉 鮑車之臭未散 望夷之鹿已變 卒至極亂大戚 魚爛河決而後已 其耳目所及 憂憤所發 必不以一時林藪之遁迹 而有所少緩 直至鹿死劉手 帝業告成 而後方能暢採芝之樂 而歌治世之休 則又其厭旣往之亂 思善繼於方來者 其爲憂益加切矣 一朝 赴隴之鶴書不暇他求 而獨以國本將搖爲辭 此固秦室之所以亡 而喪亂之所以極 愚夫愚婦之所嘗扼腕於昨日者也 熱羹纔懲 覆轍在眼 四人之憂 其有大於此者乎 方以爲樂者 又將轉以爲大憂 而廟堂籌策 旣已罄竭 唯待吾手之一擲 則雖事之成敗 言計之行不行 所不可必 而決知其此非吾四人者洗耳踰垣之日也 故臣之意以爲四人而果君子耶 固以治亂休戚 爲之憂樂 其憂樂旣在於治亂休戚 則四人之出 不於此時 而又何待耶 若以爲隆準起沛之初 羣雄影附 而四人者獨不來焉 以是而疑之 則四人者固非韓信, 范增之流 夫溺冠慢罵之辱 其拒人不啻千里 若非報仇之堅志 雖張良亦將難堪於是 況四人者乎 若以爲天下已平 明揚登進 而四人者獨不出焉 以是而疑之 則四人者又非叔孫通, 婁敬之伍 夫新政 以誅戮勳伐爲事 王言 以安事詩書爲首 其諸異於烹滅焚坑之慘者無幾 則亦安肯舍所處之安 强已衰之力而區區焉哉 嫡庶爭嗣 主器將移 危亂之形已萌 彼其逃難而辭世者 疑若不肯斯時焉出 而四人者竟出焉 嗚呼 此其所以爲四人者也 四人者果以一己之安危爲憂樂 而不以天下生民爲憂樂者乎 徒計一己之安危 而任他漢室旋復爲秦 則四人者豈所以爲四人者哉 謀帷口舌之爭已極 雖以頸血濺地之危言 猶未能撼誠中之一念 則彼其徒以燕見衣冠之甚偉 前對泛然之片言 疑若不足以動其溺愛之嬖蠱 而太子之位 終以是而定焉 是則先儒程氏納約自牖之說 已盡之矣 而司馬公植黨拒父之過言 胡氏亦已備論其不然 則臣之所謂無可疑者 豈不灼灼然哉 不然 以張良之智 豈不知高帝之不可欺 而敢爲假飾 以求斯須之僥倖 以高帝之明 豈不識假飾之非眞 而遂以爲眞四人者出焉 以輕改偏私之滯固乎 此張良之必不敢爲 而高帝之必不肯受者也 尙何疑之有哉 或曰惠帝不廢 呂后擅政 幾至易姓 古人遂有安劉是滅劉之論 然則四人雖曰眞四人者 而能羽翼太子於一時 亦何足稱乎 爲此論者 其果眞知趙王之必能善繼 而戚夫人之必爲賢母乎 先儒有云人臣之義 當以王陵爲正 臣亦云君子之道 當以四皓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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