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문집편 -嘯皐集 -

 

 答星州牧使盧慶麟書

再承辱誨 多至累幅 眷意甚勤 良荷良荷 鄙意與仲擧 蓋不約而同 故前者屬其答以一手 無乃以我爲簡乎 爲文烈建祠 自是美事 豈容有他議 考亭所立如五賢等祠 非必有衛道之功 而亦得與焉 則文烈徇國之忠 扶綱揭義 祠之何愧 但以是爲主 則書院之體似輕 所以爲嫌 今旣就近附構 托在一隅 吾道之尊自若 賓主之分旣明 則可謂兩得其宜 雖質諸退溪 想應不以爲過也 仲擧方專探索之業 篤進收斂之功 雖微來示 其欲一造退溪之門 親承面論者非一日 但自脫組以來 痾恙陸續 僕任咫尺 備悉其然 常疑其久住山水之窟 浸潤所致 實非故爲遷延 幸勿以是爲訝 志書之敘 仲擧固所裕爲 然其執謙 亦豈貌外 足下此擧 事體關重 來者之考 求志爲先焉 則輕爲標題 亦涉容易 不尊不信 乃其所懼 責以訑訑 無乃小恕乎 至於志中所錄 愚意有不釋然 蓋吾東書院之設 鼻祖於愼齋 人皆創見 不無坐井之議 故其爲志非止摭實 兼多述古 要以刮瞽壓驚 雖出於不得已 實不免重架疊牀之宂 何者 立院旣曰循規 則作志亦當依樣 匪直闕里, 武夷爲然 凡中原所謂地志者 皆未見旁收遠攬如周志之不憚煩也 若必欲啓迷使悟 則此當別爲一書 決不合贅寄志中 使覽者遺恨也 況繼此有作 中人以上 亦旣見慣心降 其小小異論 何足盡恤哉 盛美之擧 必欲立在萬全之地 而彼無是非之心者 亦爲可矜 則或於序文及志中可附之條 說破中原制作之盛載諸一統志者 凡若干所 至於某某等州府 則一方所構 累至若干 其崇重信嚮 雖多不厭如此云 而先賢藏書置田用意之勤 考諸某書某文可知之意 因幷詳著焉 則亦何欠缺之有哉 使有目者見之 猶可回脰 若其不知者 則雖一一計開 如前所印寄者萬本 亦何能爲彼計 而彼而不知 又何損益乎吾事哉 如止爲一時之計則已矣 要以行世 不爲空言 誠如來喩 則志錄記載之體 當用本色 豈合爲充耳者紊吾之條理哉 旣恢虛受之量 故不敢不盡其愚誠 惜高明制作 不能無議於他日之具眼者也 方今科擧 敗心術 長浮躁 與古人所謂爲己之學正相反 而選士入院 以是爲限 待士似賤 故常未滿於周規 前書云云 實主愚見而發 然亦未知何策爲勝 蓋嘗究之而未獲 頃閱大全別集 見招擧人入白鹿咨目 乃知先儒猶有取於是者 甚懼前言之妄發 然亦出於一時 初不執是爲永規 而且其所以咨告者 發蒙警寐 一洗陋習 則今之學者 不可不知此意 且當以爲戒 而不可以中格得選爲幸也 僕曾墜在窠窟 非但不自知省 方且以爲得計 今幸備員 時入白雲 則峨峨章甫 例以棘圍講製之譜 爲質問之先 是雖擇我所知以相待 然或不知設院本意之不止此 始覺向來迷妄爲可驚 而衰惰病廢 已爲棄物 拯己誘人 兩無所措 亟欲抽避尸素之出偶 付諸能辦玆事之手 足下儻以爲無他善策可以易此者 則亦當表章晦翁咨目之旨 使入院之士 知拘以擧格 初非出於得已 耳目一新 心術自正 不至如基川頑吏之無柰如士習何 則幸甚幸甚 其餘示意 仲擧必已審覆 硯枯鋒禿 滯便草此 枳栖當離 深以無路披晤爲嘆 不宣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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